第(1/3)页 苏清欢震惊地看着悲痛的周济,喃喃道:“我不知道这件事情,将军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……”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,失声道:“小舅舅,这件事情,您没有告诉过他是不是?” 如果陆弃知道自己生母并不是投缳自尽而是被人所害,怎么会善罢甘休?他从来都不是息事宁人的性子,更别说父母之仇,不共戴天。 他很少提及生母,她上次说要和他一起去上坟,他脸上的神情却分明告诉她,他对生母并不是全无感情。 所以,他一定不是不追究,而是不知道。 周济苦笑:“是,这件事情,我烂在肚子里二十几年,谁都没说。鹤鸣媳妇,年少时候,甚至现在,我都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。但是唯独这件事情,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,包括鹤鸣。” “她是五姐留下的唯一骨血,自是希望他过得好。那时候我是恨不得立刻揭穿出来,让陆家跟昌平侯府讨个说法。可是那是陆家有把柄落在昌平侯府手里,根本无法替五姐出头,所以我一怒之下离开,连姓都改了。我想等鹤鸣长大了,出息了,可以替五姐讨回公道。” “那后来您为什么没告诉他?”苏清欢听得心里难过,不由问道。 “后来他太出息了,也太……铁血了。他屠城的事情,我听了都惊心动魄,若是我把五姐死因存疑的事情说了,我怕他大开杀戒,把昌平侯府灭门。那样他就万劫不复了!若是五姐活着,绝对不会舍得他落到千夫所指的境地的。” 苏清欢现在有些明白过来,清明透彻的眸子看着周济,朱唇轻启:“所以小舅舅今日跟我说这些,是想我做什么?” “此次进京,亦或是以后,如果有可能,我想让你查清你婆母的死因,并且——为她报仇!”周济一字一顿地道,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清欢,“你该明白我的意思,让真正的凶手付出代价,但是不要牵累无辜,亦不要让鹤鸣的名声受损。” 苏清欢思考了片刻,正色道:“小舅舅手里有当年的什么人证物证?” “你太高看我了。我那时候也不过十几岁,更无钱无权,拿来的人证物证。” “不。”苏清欢了然地道,“这二十几年,您没有忘记婆母的枉死,一定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。但是或许是能力不及,或许是怕打草惊蛇,进展可能不尽如人意。但是我想知道您已经掌握的情况,因为我从您手中接过这项任务,至少不需要从头再来,耽误那么多时间。站在前人的肩膀上,我想我会看到更多。” 周济面上露出欣慰之色,又有些遗憾伤感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