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铮铮硬汉,一身铁骨的血性男儿,此刻却惶恐得像个孩子,声音中带着恳求,让苏清欢倏然泪下。 “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。” “不要说对不起,我也不求你振作,你想哭便哭,想闹便闹,不要委屈着自己。”陆弃双手捧着她的脸,浅棕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“只求你好好的。” 伤痛只能交给时间来冲淡,他能做的,唯有陪伴和呵护。 “我不哭了,泪快哭干了。”苏清欢把眼角的泪水擦去,“咱们看看他们的身后事应该怎么安排吧。师傅和穆嬷嬷苦了一辈子,我想给他们风光大办。” 从前很不理解,以为对白事的大肆操办就是给活人看的,就是伪君子;轮到自己身上才明白,这其实是一种无可弥补的内疚和最后的付出。 总要拼尽全力,送他们最后一程,才能救赎自己无法盛放的悲伤。 “好,你想怎么办,都提出来,我让人操办。”陆弃道。 有了办理后事这件事情要操心费神,苏清欢的精神好多了。 船行一日,又坐了一天马车,他们终于赶到了京城。 从上到下,除了苏清欢外都松了一口气。 所有人都在担心苏清欢的肚子,担心她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影响孩子,害怕她在半路上不足月就发动,连好稳婆大夫都找不到。 现在好了,旅途劳顿没有了,苏清欢的胎相应该稳了才是。 可是往往,事与愿违。 灵堂设在将军府中,苏清欢挺着大肚子跪在垫子上,对着来往吊唁的人磕头行礼,尽管很艰难,她却很认真地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程度。 陆弃没有拦她,像根柱子一般守在她身边,眼神只在她一人身上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