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她小时候调皮,用父亲的匕首在他最紧张的匣子上乱刻乱画。 父亲见到的时候生气坏了,可是到底没舍得打她一下,而是告诉她,她将来的嫁妆都在里面,让她不要乱动。 彼时她天真无邪,追问什么是嫁妆什么是嫁人。 那时候父亲摸着她的头,满脸不舍,眼中有戾气。 他说:“将来要是有人敢欺负你,爹一定把他大卸八块。不过啊,就怕你到时候不舍得。” 她那时候哪里知道什么意思,傻乎乎地道:“我听爹的,爹舍得,我就舍得。” 父亲那时候很高兴,她现在依然记得他哈哈大笑的模样和眼中无边的宠溺。 “是这个吗?”大欢的问话打断了静姝的回忆。 “娘,钥匙呢?” 古旧的黄铜小锁,显示出小匣子经历过岁月的洗礼,然而上面却没有铜绿,显然是父亲经常抚摸的东西。 大欢从脖子里掏出红绳系着的钥匙,道:“这个我有。你爹让我贴身戴着,不许摘下的。” 静姝从她手里接过还温热的钥匙,把钥匙插入锁孔之中,“啪嗒”一声,锁应声而开。 “快看看有没有你要的?”大欢急急忙忙地道。 静姝看到里面东西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 在一大串钥匙、地契之外,几乎都是关于母亲和她的东西。 里面有母亲给父亲做的荷包,也有她做的;有她换下来的乳牙,有她小时候玩过的弹珠…… 太多太多她已经忘记的回忆,被父亲如此小心翼翼地收藏着。 “有没有啊?”大欢是个急脾气。 “有。”静姝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逼退泪意道,“娘,事到如今,能破财消灾是最好的。如果不能,留着银子也没用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