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琪玛和信-《七零娇气美人[穿书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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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遥遥转头一看,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,穿着中山装,一看家境就不错。

    男人显然也没想到程遥遥长得这么美,愣了一下,随即推了推眼镜,白净的脸上有些窘迫,还是开口:“我叫陈勇,在县文化局上班。这是我爱人刘晓莉。我爱人刚刚怀孕,一直害喜,什么都吃不下去。刚刚她闻见你这杨梅干的味道,就……”

    陈勇旁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,穿着一条崭新的连衣裙,可以看出腰身有些臃肿,脸色苍白。

    见程遥遥没说话,刘晓莉不好意思地道:“人家寄给她父亲的呢,算了吧,我回家吃点山楂糕。”

    陈勇道:“那哪儿行?家里的山楂糕你一点都吃不下,好容易有想吃的东西,我一定得让你吃上!”

    这陈勇也是难得的情种,在这个年代很少有男人这么外露对妻子的感情。

    刘晓莉又满足又娇羞,突然干呕了一声,慌忙捂住嘴巴。

    程遥遥想了想,拧开罐头,倒出几颗放在瓶盖上递给刘晓莉:“看你难受得慌,给你几个吧。这些我要寄给我父亲的。”

    刘晓莉不好意思地摆摆手,陈勇连忙接过去:“你快吃。”

    反胃的感觉令刘晓莉也顾不上客气,连忙把杨梅塞进嘴里,用力吮吸一口。酸酸甜甜的汁水滑入喉咙,却不像山楂糕那样令她反胃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开胃清爽。胃里有一股气顶了上来,打了一个小小的嗝儿。从胃里到喉咙口忽然就通畅了,那股黏腻恶心的感觉随着这个嗝消散无踪。

    刘晓莉忽然感到怀孕以来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:“陈勇,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,你不恶心了?!”陈勇惊喜地看着妻子,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

    这时旁边传来营业员的声音:“都给你包好了啊,,邮费一共1块5。”

    程遥遥从小荷包里拿出1块5递给营业员,出了邮局。这狗粮她不想吃了!

    陈勇从后头连忙追了出来:“这位同志这位同志,等等。你那杨梅干是从哪里买的?”

    程遥遥的:“是我自己做的,没处买去。”

    陈勇和妻子对视一眼,有些诧异地看着程遥遥。毕竟程遥遥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居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杨梅干?

    不过这不是陈勇关心的点,他对程遥遥道:“那你家里还有杨梅干吗?我跟你换。”

    这年头不能说买,得说换。

    程遥遥挑了挑眉,眼底下一点泪痣明晃晃,不感兴趣地道:“我这杨梅干可是用上好的东魁杨梅做的糖,放的也是上好的黄砂糖,还加了米汤呢,做起来费力又繁琐,也才做了几斤而已,寄了一瓶给我爸爸,剩下的我得留着自己吃。”

    陈勇十分上道:“同志,我爱人从怀孕以来就没有胃口,身子受不了的,你就当做做好事,要是还有杨梅干,多少钱都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程遥遥想了想,试探地比了个5。

    ,陈勇一口答应:“没问题!”

    看他的脸色,程遥遥就知道自己出价便宜了,立刻接道:“还得搭上票。”

    陈勇忙问:“什么票?”

    程遥遥道:“我跟你爱人说。”

    刘晓丽拿出自己的票据本,抿嘴笑道:“我知道你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刘晓丽的票据本厚厚一叠,程遥遥选了几张,收了她2块5,把一小瓶杨梅干递给刘晓丽。

    她昨天做的杨梅干不多,自己嘴馋吃了不少,只剩一瓶大的一瓶小的。这小半瓶有六两左右,程遥遥只算了半斤的价格。

    刘晓丽千叮咛万嘱咐,让程遥遥下星期多做些杨梅干送来。她怀孕才两个月呢,孕吐反应就十分严重,这小半瓶杨梅干也不知道能撑多久。

    程遥遥记下刘晓丽的工作单位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刘勇高兴地帮老婆揣好杨梅干,一边问:“那位女同志跟你换了什么票啊?”

    刘晓丽拧了他一把:“少管!”

    等程遥遥回到供销社,韩茵和张晓枫已经买到了点心。她们俩一人购买了一斤江米条,,合着买了一斤鸡蛋糕,一人分半斤。还帮程遥遥买了一斤沙琪玛。她们自己却没舍得买沙琪玛——沙琪玛一斤比鸡蛋高出五毛钱呢。

    程遥遥摇头,不识货。沙琪玛用油炸的,加的糖也更多,还撒了芝麻,价格只比普通点心贵五毛钱,性价比相当高了。不过韩茵她们觉得沙琪玛不顶饱,还是买鸡蛋糕和江米条划算,一个顶饿,一个耐放。

    韩茵不好意思地问程遥遥:“你把点心票都分给了我们,自己不需要留两张吗?”

    程遥遥笑笑:“没事儿,我现在呀,对粮票更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韩茵和张晓枫没白拿她的点心票,一张点心票跟她换了20斤粗粮票,比黑市价优惠点,不过程遥遥并不在乎这点钱。

    原主的箱子里还有些点心和饼干呢,程遥遥尝了尝。这年头的点心味道敦厚,讲究的是一个真材实料,对程遥遥来说却是粗糙得难以下咽了。

    等搬出宿舍以后,程遥遥要亲手做些点心吃,先攒点粮票再说。

    最想要的点心买到手,程遥遥几人开始向其他柜台进发。

    程遥遥掏出刚换来的月经带票,买了几个月经带。

    说来尴尬,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。这年头进口卫生巾是高价产品,只在上海北京的大商场才有的卖,大部分还是样品。

    月经带的选择性也不多,大多是红绿蓝三种颜色,程遥遥选了最贵的那一种粉色白点的,把一小叠月经带票都用完了——刘晓丽在孕期起码有大半年时间再也用不上月经带了,十分痛快地把所有存货都给了程遥遥。

    营业员收了票和钱,用一张牛皮纸把月经带包的严严实实递给程遥遥,程遥遥藏进包里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韩茵在一旁啧舌:“你说你买点心和粮食都大手大脚也就算了,怎么买这玩意儿也是一买一大捆?”

    张晓枫小声道:“你害不害臊啊?大庭广众的谈这个。”

    程遥遥没什么好害臊的,大方道:“这是消耗品,当然得多买一些备用了。”每次进城都要在供销社遮遮掩掩地买这个也是很烦人的事。

    可惜买不到一次性消耗的卫生巾,程父可能买得到,又不可能让他给自己寄。

    韩茵和张晓枫却理解为另外一种意思,脸都红了。在这个年头,女人们用的都是月经带,一个女人至少会同时拥有67条以上的月经带。

    一来月经带是消耗品,二来……月经带用完要洗晒,常常会弄丢。女人们心知肚明,总归是一些猥琐男人和二流子偷拿走了,除了咬牙切齿骂上几句也无可奈何,只好多买几条备着。

    这就是住在乡下的无奈。

    黄砂糖自然也要补充的。黄砂糖一斤一块,白砂糖一斤0.78元,水果糖一块一斤,奶糖一块六一斤。

    程遥遥财大气粗,一口气买了五包黄砂糖,五包白砂糖,一斤水果糖和一斤大白兔奶糖,花了十一块五毛钱和十二斤糖票,程父寄来的糖票一口气花光了。韩茵和张晓枫也各买了两斤黄砂糖。

    程遥遥指着柜台上的奶粉:“请问奶粉有货吗?”

    程遥遥买得多,售货员见她穿戴长相不俗,以为她出身必然不错,态度也好多了:“红星牌儿奶粉断货了,有内蒙来的奶粉,三块零八分钱一袋,要奶粉票,还有这种羊奶粉,两块七,不要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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