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,有人找-《七零娇气美人[穿书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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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遥遥傻眼地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暧昧痕迹,她来自二十一世纪,自然看得懂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。这些痕迹根本不是一个吻能留下的,简直像……这些痕迹像有了热度一样,烫得程遥遥心惊肉跳。

    可是她根本不记得这些痕迹是从何而来的。昨晚……谢三……对!是谢三!

    程遥遥的心重重落回了原地,随后又开始砰砰乱跳起来。怪不得昨天晚上她一醒来就看见谢三在自己房间里,梦里的大狮子抱着她又亲又揉,莫非也是真的?

    程遥遥下意识地抱住小竹枕,随后想起来谢三做的事,一把扔了出去,眼波如醉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又羞又恼。她脑子里乱糟糟的,昨夜发生的一切像蒙了一层纱,他们到底……该死的谢三,跑得倒是快!

    门忽然被敲响,程遥遥跳了起来,慌忙捂住胸口:“谁?!”

    谢绯的声音响起来:“姐姐是我,我把昨天晒的衣服收起来了,给你拿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会儿。”程遥遥手忙脚乱,捡起床上的衣服往身上套,扣子一直系到了最上头的一颗,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。穿鞋的时候,程遥遥白嫩纤细的脚背,竟印着一个鲜红的齿痕。

    程遥遥脑子里又一次炸开了。

    谢绯抱着一堆衣服等了好久,程遥遥才来开门,脸上红得不像话,奇怪道:“姐姐你怎么了?脸好红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我有吗?”程遥遥眼波颤动,用手背捂了捂脸,侧身让谢绯进屋。

    谢绯把衣服一件件摊在床上,夏天烈日下晒的衣服有暑气,收回来后不能立刻穿上身,也不能马上收进衣柜里,得摊开晾一会儿才行。

    “姐姐,你换衣服要出去吗?”谢绯看着程遥遥身上的衣服,艳羡道,“这件衣服好漂亮。”

    程遥遥展开胳膊让谢绯欣赏了一番,道:“我准备穿上山干活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好的衣服穿去干活儿?”谢绯心疼道,“这料子这么软,会勾坏的!”

    程遥遥的箱子里有好些洋装,好看却不实用。她身上这件湖蓝色罩衫已经算最旧的一件了。谢绯心疼得抽气,拉着程遥遥的衣袖仔细欣赏了一番,道:“姐姐,你下次进城扯点布料来,我帮你做两件罩衫,上工穿。你这些衣服料子都太好了,穿着上工太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程遥遥来了兴趣。原书里写过,谢绯在设计衣服和审美上极有天赋,任何衣服只要到了她手里,她研究后就能做出一模一样,甚至改良成更好的样式。她这些衣服正好穿腻了,做几件新衣服穿也好。

    程遥遥和谢绯想的完全是两码事,却都很开心。

    快到四五点时,天边堆起了烟紫色的云,热气也消退许多,程遥遥提着一个热水瓶往河滩边走去。

    这时候村民们都还在田里劳作着,路上只有程遥遥一个人。烟紫色的夕阳笼罩在长长的河堤上,一道窈窕的身影款款走着,浑然不觉暗中窥伺的眼。

    她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衣服,那样鲜亮的颜色衬得她越发地白,乌黑长发编成一条蓬松的辫子落在背上,随着行走俏皮地甩动,腰肢软款,走动起来简直要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。

    程遥遥忽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把热水壶换到了左手,太沉了。她甩了甩手,忽然察觉身后有些异样。她慢慢地转头看去,斜后方的一丛芦苇无风自动,来路上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程遥遥心里咯噔一下。她这才发觉自己转过了河堤上的小路,已经看不见水田里劳动的村民了。农村就是这样,热闹的地方很热闹,可是这些分岔的小路和郊外也可以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前面走几分钟就到狗蛋儿他们打猪草的地方了。程遥遥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,心里有些发慌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叮铃铃的一阵自行车铃声,一个年轻男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,快接近程遥遥时他刹住了车,停在离程遥遥一两米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程遥遥警惕地往后退开两步,瞪着那个逆着光的人。

    男人清润沉稳的嗓音响起:“程知青?”

    程遥遥抬手遮了下眼睛,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:“林家麒?”

    林家麒点点头:“你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我去前面打猪草。”程遥遥指着前面的小路。

    林家麒往前面杂草丛生的小路上看了眼,眉心皱了皱:“你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对啊。”程遥遥点点头,双手把地上的热水壶提起来。她今天穿着件湖蓝色衣裳,在这个以深蓝土黄衣裳为主的年代里,很少见到姑娘家穿这样跳脱的颜色,怕叫人笑话不庄重。

    可这样不庄重的颜色穿在她身上,却被她妩媚艳丽的眉眼压了下去,衬得她肤色雪白,唇色鲜红,说不出地好看妥帖。

    程遥遥不理他了,双手提着水壶,转身有些吃力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身边车铃声响了响,自行车轮子轧过坑坑洼洼的地面,高大的男人骑着车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。

    程遥遥吃了一惊,有些警惕地往后退,瞪着他道:“你……你去哪儿?”

    林家麒长腿踩在地上,对她道:“顺路。”

    程遥遥的桃花眼里含着水,还有毫不加掩饰的警惕与防备,双手紧紧捏着热水瓶的提手,往后退了退。可她身后都是芦苇了,退无可退。

    林家麒唇边泛起一丝古怪的弧度,忍着笑似的,他伸手:“我帮你提吧。”

    程遥遥真是娇滴滴的,换成他们乡下的姑娘,别说一个热水壶,就算是几十斤的粮食,也照样抱着健步如飞。

    程遥遥上下打量林家麒。他身材高大,眉目俊朗,眉宇间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正气飒爽。

    他伸出大手,放在程遥遥面前,手腕上还带着那支全钢的男士手表。那天晚上,林家麒就是用这只手递给她手电筒,还摘下手表给她看的。

    程遥遥犹豫一下,终于把水壶放在林家麒手里。两人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了一下,男人的手指粗糙,带着茧,程遥遥却跟被烫着一样连忙收回手去,双手都藏在背后,脸上露出嗔怒的薄红。

    林家麒轻咳一声,有些歉意,他把人家姑娘吓着了?他把水壶挂在自行车手把上,推着车跟在程遥遥身后走。

    小路两边长着高高的芦苇,被风吹得沙沙作响。林家麒安安静静跟在程遥遥身后,维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,眼睛也很老实地盯着前方,没有往她身上瞟。

    程遥遥渐渐安下心来。她是被身上那些痕迹吓着了,跟林家麒肢体接触的时候才反应过猛。这个林家麒好歹也是刚刚退伍回来,这年头的小白杨英姿飒爽,浑身正气,走到哪儿都深受老百姓的信任与爱戴。自己刚才的那点小心思,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程遥遥就找出些话来跟林家麒说:“那天谢谢你的手电筒。我让韩茵捎去给你们家,你拿到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家麒道,“农村夜里黑,以后不要一个人走了。这条小路也是,你一个人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程遥遥笑道,“平时狗蛋他们会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程遥遥嘴上说着知道了,却并没有把这事挂在心上的样子。林家麒仿若无意地道:“你现在住在谢家?”

    程遥遥脊背一僵,立刻转头瞪他,

    自从程遥遥住进谢家,不管是知青还是村里人,总要旁敲侧击对程遥遥说一番黑五类应该远离的大道理,或者说那谢三真是不怀好意,要程遥遥多多小心。

    程遥遥早就听得厌烦至极。她本以为林家麒也会这么说,眉毛都竖起来了,却听林家麒问:“住得还习惯吗?”

    “......挺好的。”程遥遥硬生生把小脸上的怒气压下去,对林家麒的观感一下子就好多了,“谢家人对我都很好,我住得很习惯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林家麒捏着车把的手指紧了紧,莫名地想到林家骏上次进城对他说的话。

    林家骏给他描述了一番那位城里来的女知青有多么多么漂亮,叫人看一眼心里跟被小猫挠了一样地痒。林家骏求着他跟爹妈说,让程遥遥住进自己家来。

    林家麒却站在了他爹那边,女人太漂亮,容易惹祸端,让一个娇滴滴的女知青住进自己家是个大麻烦。

    现在看着盈盈立在自己面前,莺莺呖呖对他说话的程遥遥,林家麒心里莫名地冒出一个念头:倘若她住进自己家,自己也会对她很好很好的。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这条小路,眼前豁然开朗。河堤旁几个熊孩子正上窜下跳地玩打仗游戏,一看见程遥遥,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冲了过来:“遥遥姐!”

    “遥遥姐,你今天做的杨梅干好好吃啊!我们还去摘!”

    “对,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杨梅干呢!还有炸知了猴!”

    “姐姐,你看我挖的小甘蔗,给你吃!”

    程遥遥被一群孩子围得密不透风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桃花眼弯弯,灿若玫瑰。

    林家麒拨了下自行车铃铛,孩子们这才转头看见他,顿时老实多了,纷纷跟他打招呼问好:“家麒叔。”

    林为民嗖地跑过来,抱住林家麒的大长腿:“二叔二叔!你骑车要去哪儿啊?是不是要进城?带我去哇!”

    林家麒摸摸他的脑袋,道:“别闹,回来给你带山楂糕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跟你一块儿去!”林为民抱着不松手:“小叔都说带我去的!”

    林家麒对这个大侄子有些无奈,推着他的脑袋:“听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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