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果然,柳云眠刚走了一半,意犹未尽呢,就有人紧急派了软轿来接她。 为首的太监给柳云眠行礼后歉疚万分地道:“都是奴才的错,都是奴才的错。皇后娘娘昨儿特意叮嘱奴才,什么都不干,只等着接您。奴才今儿睡过头了,真是罪该万死!” 柳云眠心里呵呵。 这是看事情要闹大,就推了个奴才出来背锅。 不用他开口,陆辞就声音冷冽地开口:“既然罪该万死,为什么不去宫正司领罪?” 柳云眠接口道:“皇后娘娘宅心仁厚,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了名声!不知道的,还以为皇后娘娘故意为难我呢!你说你是不是该罚?” 对上咄咄逼人,不肯松口的夫妻俩,太监慌了。 他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求饶。 “愿意跪就跪着,我们走。”陆辞道。 他别的没有,硬脾气还是有很多的。 你不给我面子,我也就打脸到底。 他根本不怕跟皇后撕破脸。 观音奴定定地看着听着,眉头紧蹙,面色凝重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 又走了一段距离后,陆辞和柳云眠分开。 陆辞去面圣,柳云眠则去皇后宫中。 陆辞不放心,叮嘱道:“谁也不用怕。” “我知道,今天过年,”柳云眠道,“我从来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,就怕晦气。” 闹起来,责任全在对方。 她无所畏惧。 柳云眠牵着观音奴的手到皇后宫中的时候,偌大的花厅里已经坐满了人。 太后从腊月就感染风寒,一直缠绵病榻,没有痊愈,过年也没露面。 皇后就是老大。 皇后今日盛装打扮过,气色看起来不错。 高贵妃慵懒地靠在她下首的椅子上,依然是祸国妖姬的模样。 她对着屋里的热闹置若罔闻,无聊地摆弄着自己镶嵌着宝石的黄金护甲。 她的姿态分明在告诉众人——我根本不鸟皇后。 皇后倒是端庄温和的模样,正在和燕王妃说话,脸上带笑。 啧啧,对别人的儿媳妇这么热情,故意气高贵妃,还是气萧姮? 萧姮比柳云眠来得早,正捧着茶细细品,一直没抬眼。 听见柳云眠进来,她才看过去,对着柳云眠笑笑。 柳云眠也对她笑笑,然后落落大方地给皇后行礼。 皇后本来不待见她,不想给她好脸色。 但是再想想,自己的下马威被柳云眠抓住了小辫子,若是再冷落她,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小肚鸡肠的名声? 于是,皇后勉强笑了笑,让柳云眠落座。 柳云眠的座位,竟然和萧姮相对。 显然,这也是皇后的“煞费苦心”。 柳云眠想,这大概是怕自己去“撺掇”和联合萧姮吧。 真是小人之心。 她才没有那么蠢,大年初一搞事情,给人添堵。 柳云眠带着观音奴坐下,然后就开始看各路人马的表演和互相追捧,以及暗中的唇枪舌剑。 这个夸皇后气色好,那个就夸高贵妃年轻。 皇后夸这家女儿乖巧,那家儿子出息。 高贵妃听得不耐烦,时不时翻个白眼。 她连自己的儿媳妇燕王妃,也不怎么愿意搭理。 柳云眠突然发现,这高贵妃,有点意思啊。 高贵妃好像对皇上之外的人和事都不关心,包括她自己的亲生子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