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…就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窒息感了。 两军交战,特别是树林之中,摒弃了一切的弩矢、弓箭…拼的就是硬碰硬,讲究的就是两个字——气势! 单单…第一个照面,这位古之恶来的儿子典满在与太史慈之子太史享的照面中,无疑…已经落了下风。 就在这时… “锵啷啷啷——” 典满的手戟与太史享的战戟已经激烈碰撞在了一起。 力量的碰撞,绚烂的火花刹那间激荡而起… “哼…” 一声冷哼下,典满紧紧的凝着眉,抿着唇,他目光如电一般,已经窥探到了太史享的弱点,那是在腰部以下,腿部以上,那里…有一处是铠甲无法覆盖的地方。 他当即,一手手戟格挡,另一手就找准空挡朝那链甲空挡之处刺去… 电光火石之间… 典满的嘴角掠过一丝冷锋,唇边下意识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,他这一手戟挥出的速度比风还要快,对方的长柄兵器还被牵制着,挡的下来了? 若是挡不下来,那只剩下放弃武器,闪避向后! 而…这种战场上的搏杀,率先失去武器的一方,无异于…脑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! “哼…吃我一戟——” 典满奋力的怒吼。 只是可惜,太史享早已预判到他的攻势,甚至…太史享都没有去躲闪,只是向下挪了挪身子,让自己的铠甲硬接下典满的这一击。 “哼,找死——” 典满冷哼一声,按照以往的惯例,这个时代,哪怕是最坚固的铠甲,也不足以挡开这么近距离手戟的刺击! “锵…锵啷…” 只听得金属碰撞之声响起… 紧接着,典满那本是扬起的笑容,刹那间凝固了,凝结的程度就犹如琥珀里的化石。 然后,在典满那不可思议的眼芒中,他只感觉到手腕一阵疼痛,然后…手中这贯穿力量的一击根本没能破开敌将铠甲的防御,反而…将这股力量荡开,反作用给他! 没有破防? ——『啊…』 ——『怎么可能?』 就在典满的惊愕之中,他听到了对手那淡漠的沉吟,“天行有常,天义昭昭!死——” 典满清楚的看到…那沉重的战戟,不知用什么方法,竟是无比敏捷的调转锋芒,那锐利的兵戈太快了,快到锋芒划过了惊鸿。 快到…典满恍然间…就看到那战戟将他的胸膛彻底贯穿。 ——『我是古之恶来的儿子…我…我怎么输…输了?』 是啊,一吕二赵三典韦… 他是排名第三典韦的儿子啊! 怎么输给这排名不知道第几的太史慈的儿子手里,这太讽刺了,太…太… 思绪到这里时,一切都戛然而止。 一股腥气自喉咙间涌出,也随着那长戟的拔出,从胸膛处飞溅出来…五脏六腑都…都好像碎裂了! 而这时的典满早已没有气息,没了知觉。 “名不副实,不舞之鹤…怕是跟你爹比,差远了。” 太史享冷漠的收回战戟。 而随着典满的死,后头“嗷嗷”叫的江东子弟早已一拥而上。 他们不会喊出诸如“缴枪不杀”这样的辞藻,因为…他们的命,他们的脑袋太值钱了,若是投降了,那…那可就太没意思了,至少…赏钱怕是要腰斩了! 秋风扫落叶… 这几乎就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戮。 终究魏军绝望了,这根本就是一丁点儿机会与胜算都没有… 如此乱战之下,连投降、认输的机会都没有! … … 肥东! 也不知道是东城门被先攻破的,还是西城门被当先攻破的。 但,对于鲁肃而言,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在一日一夜,连绵不断的攻城之下,在无数沔水山庄提供的“攻城器械”支持下,肥东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攻陷了。 当然,负责正面战场的吕岱、苏飞、孙皎有些失落… 毕竟,这城不是他们先登的,也不是他们这主城门攻破的。 事实上,主城门一度陷入僵局,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与攻城器械后,依旧无法取得突破性的进展,还好…在一日一夜的激战之后,在晨曦之际,东、西两处城门攻破,由会稽四大家族虞、魏、孔、谢家门中一干部曲,从主城门背后攻来,里应外合之下…总算攻破这南城门。 肥东…彻底沦陷! 而肥东几乎是紧临合肥城,此间相距不到三十里,可以说肥东的攻陷…合肥侧翼的防护又崩溃了一边。 呼… 此刻的鲁肃站在肥东的城楼上,正向西眺望向那官道的尽头。 尽管看不到那尽头处的合肥城,不过…鲁肃已经能感觉到,合肥城的孤立无援,整个淮南…逆魏的孤立无援! “大都督…六安、舒城已经悉数攻下来了,贺齐、蒋钦两位将军马不停蹄就向北直取德阳…孙绍、太史享两位将军则是顺流而上,直取寿春…” 黄盖的儿子黄柄将最新的情报娓娓报送给鲁肃。 鲁肃眯着眼,口中喃喃:“德阳么?寿春么?” 虽是只吟出这六个字,可鲁肃的心头却已经将整个淮南的战局铺开。 如果…六安、舒城、德阳、寿春、肥东悉数攻陷,那…哪怕合肥依旧据城而守,哪怕那里驻守的是江东从来没有过去的坎儿…是那江东梦魇的张文远! 但,那里…却不可阻挡的已经成为了孤城。 孤城内的张文远?又还能坚持多久呢? “呵呵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