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我蹲下身去,比划着包包人喉头的伤口,几乎从脖子一边滑到脖子另一边,深可见骨,只是经过极细的鱼线缝合,所以不易发觉。 千军万马托着的位置正好在虫包上,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抗拒,不停问我看好没有。 我摸着自己的喉咙,觉得隐隐作痛,用手机拍下,摆摆手示意千军万马先放下,转头去问瞎子:“如果有个人被割喉,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少?” “跟你成为世界首富的概率一样大。” 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是个穷鬼! 我跟瞎子尽量细致描述所看到的景象,并着重提到包包人脖上的刀伤,在说到创面被鱼线缝起的时候,话语因疑惑而出现短暂的断层,我顿一顿,犹疑之色从眼底倾泻出来。 瞎子漫不经心地敲着地面,随口问道:“在怀疑什么?” 在寂静的甬道,笃笃的响声似急弦鼓,搅的我思绪更乱。 我心神不宁道:“我在想——他是怎么死的?” 这位张家人的身手和面貌都不俗,在生前大抵有着崇高的地位,不是族长高低也是个高贵的本家人,他为何会亡命于此,还在死后被人制成虫人,其中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。 如果墓主是南越王的兄弟,是当时的林家族长,他最爱重的妻子来自张家,不管他怎么想,或是张家干过什么,既然张夫人对母家留有眷恋,他似乎都没有要伤害张家人的理由。 “不是你祖宗干的。” 瞎子收回手,搭在膝盖上,他面色如常,嘴角一贯的上扬弧度,可是在微光的覆盖下,我注意到他额头有细密的一层汗珠渗出,青筋微鼓,正反射着微弱的光泽,心不由得一沉。 我静静凝视着他,呼吸似乎变得无声而又绵长,他却浑然察觉不到,手上的敲击并没有听。 他种种的小动作,像是在故意掩饰着什么。 我忽然掰住他的肩膀,话到嘴边,又觉得干涩的难以出口。 瞎子也不撇开我,只笑,长长的睫毛垂在眼前,被带起一点笑意的弧度,温和的一反常态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