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婕妤走进卫生间后,并不是想上厕所,而是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。 还好,只是脸颊泛红,然后眼睛也红罢了。 她打开水龙头,先是洗了洗手,然后用纸巾沾了点水,在自己眼眸的眼角处轻轻按压了一下。 辅导员重新把金丝眼镜给戴上后,双手撑在洗手台上,做了一个深呼吸,然后长舒了一口气。 她能感受到自己在今夜里的又一次沦陷。 她虽然喝了酒,但至少此刻的大脑还是能维持住清醒的。 这才是最要命的。 又是一次清醒的沉沦。 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在沉沦。 陈婕妤从卫生间内走出来的时候,程逐正好在往自己的酒杯内倒酒。 他抬头看了一眼款款走来的辅导员,心中觉得她穿这种直筒宽松西裤,确实比不上职业套裙,稍微差了点味道。 上次和她出来喝酒的时候,她穿得便是套裙,貌似还穿了丝袜。 只不过后面,丝袜都被勾丝了,直接开了一条缝,增添了一抹魅惑。 程逐严重怀疑,陈婕妤总是买一些偏职场ol风的衣服,是为了方便搭配,也能更省钱。 有些人在买东西的时候,不会去考虑太多的。 比如看到一件衣服觉得很喜欢,然后就买了。买回家后发现,根本就没有可以和它搭配的裤子和鞋子。 最后,导致还要为了它再去买裤子和鞋子。 而像职场ol风,其实整体风格是比较统一的,都是偏正装的。 搭配起来会比较省心,很多时候也能更显质感。 陈婕妤在沙发上坐下后,程逐拿着酒壶,问道:“你还喝吗?没喝多吧?” “稍微喝一点吧。”陈婕妤看他刚刚还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酒,便想着再陪他喝一点吧。 二人就这样一边喝酒,一边闲聊。 辅导员的话匣子倒是打开了一些,愿意多聊聊自己的事情。 她偶尔还会问问程逐是什么个家庭情况。 可好死不死的是,程逐家是出了名的重女轻男,街坊邻居和亲朋好友们都知晓,小柚子是被当作公主养的,程逐撑死了就是个御前带刀侍卫。 这和陈婕妤的家庭情况相比,有着无比鲜明的反差。 “那你妹妹肯定是一个很活泼很可爱的小女孩吧。”她轻声道。 “那是当然。”程逐打开手机,还拿出了小柚子的照片给她看。 给她看完后,他笑着说:“其实当初开娃娃机店的初衷之一,就是给我妹妹开的。” “当然,她现在盯上奶茶店了。” 陈婕妤跟着笑了笑,心中虽有羡慕,但也已经有点习惯了。 她出生川渝地区,川渝地区其实在重男轻女这方面,放眼全国都相对算是比较轻一些的地方了。 但在任何地方,这种现象肯定都还是会存在的。 只不过,她在川渝地区长大,和她类似境遇的女同学遇到的少,相反,深受父母宠爱的遇到的多。 程逐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,他拿起来看了看。 没想到,居然是狐言发来的微信。 那是一张她新画的自画像。 自从昨夜手滑,把自画像发给了程逐后,二人好像 人好像就又回归到了原先的状态。 她现在一有新的画作,就还是会第一时间发给程逐和师妹。 像昨晚比较忌讳这种事情,纯粹就是因为老板前脚刚把我送回酒店,我后脚就发这种穿着浴袍的画像过去,太像引诱了。 今天就无所谓一些,毕竟老板去秋游了,此刻正住在外头的民宿里,今天也不会回来。 “又画了?最近画图很频繁嘛。”程逐打字回复。 “灵感大爆发,感觉又要进步了。”狐言如实回答。 我的笔不受控制啊,灵感汩汩往外涌。 她吃完晚饭后就回了酒店,只不过今天是师妹岳灵静和她一起睡酒店,所以岳灵静也在。 她是一个人去卫生间里画的,毕竟当着师妹的面摆出一些奇怪的姿势来,她还是会感到羞耻的。 话说,狐言还提议让岳灵静给她当模特,她给岳灵静也画上一张。 结果,被她红着脸慌乱拒绝了! 程逐与狐言简单地聊了几句后,便放下了手机。 他此刻的感受其实也很奇妙。 眼前坐着一位喝了不少酒的辅导员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她刚刚还哭过,正处于情绪很脆弱的阶段。 然后,我就这样坐在她面前,看着其他妹子给我发来的自画像! 啧,还有点玩火的感觉! 更离谱的是,狐言今天漫画里的穿搭,是一件很宽松的衬衫。 也只有一件衬衫。 大致就是那种你清晨起来,发现你边上的女人没有换洗的衣物,穿了你衣柜里的衬衫的感觉。 而坐在他对面的陈婕妤,穿得不也正好是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吗? 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了。 “怎么了?”陈婕妤见程逐抬眸看了一眼她的衣服,便问了一嘴。 “没什么。”程逐无奈地把杯中的酒给喝了。 他在借此压一压心中微微升起的火焰。 好你个狐言啊,昨天发图很会挑时候,影响我入睡,今天发图更会挑时候! 就在此刻,二人听到了房间外的长廊上,有几分吵闹。 估计是有几名男生回房间了吧。 有几个男生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,还是天生大嗓门,隔着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 “他妈的,难得出来秋游一趟,我玩了一整天《羊了个羊》!” 这个声音程逐听出来了,是周康。 “你过啦?” “过个头啊!这游戏他妈的爱因斯坦来了都过不了!” “我就说了过来喝酒好了,你非要和它杠!傻逼了吧!” 陈婕妤抬起头来,看向程逐微微一笑。 程逐则轻声道:“你信不信,周康等会躺床上了还会继续玩。” “我信我信。”陈婕妤微微颔首,倒也不反驳这一点。 二人大概猜测,应该大部分的学生这会儿都回房间了。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,外头也越来越冷了,不少人是被冻着了才上楼的。 反正就算要继续玩,继续喝,也可以在房间里进行。 程逐给自己继续倒酒,然后只给陈婕妤倒了小半杯。 “我们在这里说话,隔壁听不到的吧?”陈婕妤突然问。 殊不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你讲出这种有点像是做贼心虚的话语,其实是会进一步渲染暧昧氛围的。 程逐指了指前面的那堵墙:“客厅的这面墙是和隔壁连着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