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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墨鹤俊美苍白的面孔露出一丝窘色，“还是叫护工吧。照顾我的是个男护工，在楼下吃饭，打个电话就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顺手的事。尿袋不及时换，会滋生细菌，容易腹胀腹痛。”

    他掀开墨鹤的被子，小心翼翼地换起来。

    被他看到了不该看的，墨鹤羞得面色通红。

    想阻止，可是身上有伤，一动就扯得伤口疼。

    换好尿袋，陆砚书去卫生间洗了把手，回来看到墨鹤脸还红红的。

    陆砚书淡笑，“有时候觉得你很成熟，有时候又觉得你像个毛头小伙子。十几年前，刚遇到你时，就有这种感觉，觉得你有时很老成，有时又像个小孩子。”

    墨鹤赧颜，“那时候师父刚去世，又得知自己的身世，特别爱哭，现在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陆砚书俯身在床边坐下，掀开被子，帮他按摩双腿。

    墨鹤忙说：“不用，陆叔叔，真不用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你躺着不动，腿部血液循环慢，会影响伤势恢复。我闲着也是闲着，我现在照顾你，等我以后有个病什么的，躺床上不能动了，到时你照顾我。”

    墨鹤两眼发潮，很想喊他一声“爸”。

    上天夺走他的生父，却送给他一个好岳父。

    望着给自己按摩双腿的陆砚书，墨鹤说：“陆叔叔，等以后琴婉阿姨同意我和恩琦在一起了，我就倒插门，给你做上门女婿。”

    陆砚书被他逗笑了，“别说话了，心意我懂，快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认真的，不是开玩笑。靳帅曾经说过，有福之人才有资格做上门女婿，我觉得这是我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陆砚书宠溺道：“好，那我等着你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。”

    墨鹤这才安心地闭眸休息。

    陆砚书边给他按摩，边笑。

    越看墨鹤，越喜欢。

    有种白捡一便宜大儿子的感觉。

    按了没多大会儿，墨鹤呼吸渐沉。

    他睡着了。

    这是困极了。

    前晚筹钱，昨晚受伤，很疼，都没顾得上睡。

    陆砚书动作轻柔地帮他盖上被子，又察看了下输的液，见药水还挺多。

    他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，关门时也极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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